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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福强:难忘的高中岁月
    • 作者:胡福强 更新时间:2025-12-09 06:12:48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6333


    小时候就读的高中,是村西北角的大院子,说是院子并没有围墙、大门。一条东西走向的路沟挡在学校前面,沟边的白杨树密密匝匝,几乎不透阳光,微风吹来翠绿的树叶轻轻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是眷恋夏色的告白,深裂的树皮在诉说着岁月的艰难。操场紧挨着洋槐树林,虽然己过花期,仍然飘着淡淡的清香,这里便是体育课和练习唱歌的操场。有同学告诉我这所学校是公社联办中学。

    青砖砌角、白灰抹墙的三排房子向两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最北面三间红瓦起脊的平房是学校伙房,每天中午热腾腾的蒸气袅袅升起弥漫在伙房上空,感觉到了烟火气息的浓郁,却味不到油盐葱花的香味,蒸上几笼学生自带的地瓜、胡萝卜就算开伙了。

    开学了,到校学生默默的坐在教室里,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面前的黑板。老师夹着一摞书本进了教室,没有“老师好”“同学们好〞的礼仪。老师站在比教室略高一点的讲台上,先是执起白色粉笔在淡淡墨色的黑板上写下了“高中一年级三班开学了,”然后转过身很严肃地自我介绍:“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课老师,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对老师教课中有什么要求,可以找我交流。〞我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师,他身形清瘦如孤鹤临风,穿一件浅白的灰色中山装,显然是洗涤过数次。面色虽然凝重,眉宇间却透出一丝慈祥,让人感觉是数年躬耕教学的老教师。讲话时随着晃动的肩膀,戴着的眼镜闪来闪去象是一面反光的镜子,把温柔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窗,引向微暗的教室。

    老师总是以朗读和古言文形式授课,同学们躁心太重,听不下去,时常与老师发生分歧,讲的最多的是荀子的<劝学>,“学不可以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老师像师塾先生,如朔风吹着的大树摇晃着身子,时儿挑正眼镜、时儿摆动脑袋,拉着长长的音韵凝神的领诵。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同学们最爱读的文章,“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夹树,紫红的桑葚。”同学们也学着老师的样子摇头晃脑读的津津有味。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仍在高声朗诵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重复着,争执.着。这时不知那位同学喊了一声“美女蛇来了,”惊吓的同学们奔跑着各自回家去了。高尔基<海燕>,先生的<孔己已>到了高二才学的,朗诵少了更多是老师讲主谓宾的语法,数学解方程,物理抛物线,化学分子式也都按课本上学了,但是真正意义上的解法随着时光的流逝淡化了许多。老师每一节课循循善诱、教导有方,同学们一丝不苟、好好学习,师生关系如沐春风,像一根无形的丝线,串起了师生之间的点点滴滴。每天作业本上批改的圈点点,让师生情谊的岁月持续发酵,俞发的醇厚芬芳。

    我喜欢语文课、化学课,左位男同学,右位女同学经常抄袭我的作业,数学课有时也偷抄她们的。高二时我的一篇记叙文[实习],老师当成范文讲了三个班级,高中班的同学们下了课围着我有夸赞、更有挖苦、戏笑的。这可能是在我参加工作后爱好写作的铺垫。化学考试成绩满分率很高,化学老师还经常把我喊他办公室辅导,这可能也是我后来当过镇办化工厂厂长的结缘吧。

    勤工俭学与文化课平分秋色。

    学校安排了上山砸石头子、烧砖、放羊等劳动课。按班级男女生多少,平均分配,轮流劳动。

    山脉连绵起伏,像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上。山上苍松翠柏、树叶交错,像一把绿色大伞为山林中的生灵遮风挡雨。弯曲山道边,草丛中星星点点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山腰坡几处石子粉碎场机声隆隆、粉尘如烟。远处不时传来开山炮响,把野色中欢声歌唱的斑鸠、叽喳絮叨的雉鸟,惊的扑扑楞楞飞向山外。天刚蒙蒙发亮,同学们便背的粪箕上山拾起劈山飞落的碎石,用弱小身驱艰难的一趟一趟背下山,垫上大一点的石块,把背下山的碎石放在自己制作铁皮圈内,砸成2.5厘米左右的石子按斤交上换回几块钱的课本费。每次上山劳动同学们肩上压出了血印,手掌磨出血泡,在汗水的浸泡中刺心的疼痛。母亲总是去大队卫生室求两个潐着消炎药水的医用棉球为我涂抹痛处并边安慰边鼓励。母亲的爱烘干了眼泪,使我倍感温馨。

    记忆中不可忘记的是班级学生去15公里外的火车站拉煤渣。学校为了尽快建起围墙,确定烧制自燃红砖。学校安排每三位同学一组自带一辆排车拉煤渣,拉回来估算重量,按重量分发白面卷子和一碗炖白菜。

    走这么远的路还是第一次,为了能看到火车的样子,同学们并不知道艰辛,而且显得激动、兴奋。我自然和两位同位同学拉一辆排车了。回家后,我给当生产队长的父亲说明活动的主题,父亲表示支持,他在队里选了一辆新排车,亲自打足车胎气,并嘱咐了驾车要领。我便带着煎饼咸菜上路了。

    天上的星斗稀疏地嵌在夜幕中,微风拂过脸颊带着麦草的清香,露水滴在公路边的杨树叶上,伴着同学们欢快的脚步发出细碎的声响。学校规定,空车时一个同学拉车,另两位同学坐车,轮流驾乘。女同学身材瘦小、弱不襟风,我和另一位男同学拉车,女同学一路坐车,女同学张罗着拉我们一程,我们装着行壮的样子一直让女同学坐在车上。

    装满了煤渣车子就重了,走一步一个艰难,我们俩位男同学轮流驾车,女同学拉着偏䋲,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随着“拉渣队伍〞慢慢前行。渣车越来越重,脚步越来越沉,肩上的攀绳俞发的松驰,实在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拉偏绳的女同学肩上疼痛起来,干脆放下偏绳到车后用力推着。晨幕中,仿佛看到女同学委屈的眼泪止不住流淌在美丽的脸庞。

    金口坝宏伟坚固、横跨大河,自古是贯通东西的驿道节点,坝体以青石铺地、供人车通行。连接大坝石路有较徒斜坡,因长年踩踏凸凹不平、石板湿滑。常常有过往车辆滑下河水的事故发生,被视为车辆通行风险难度较大路段。

    拉渣的排车队伍在带队老师们的指挥下,每车6位男生以拉、推、抬的方式,一辆一辆的将重车送到对岸,女生则手持车“在”跟在车旁,随时准备把“在〝利索地放在车轮后边,防止车子滑向河水。经过共同努力全部渣车队伍安全渡过大坝,在公路一侧摆成了长蛇阵。

    朝暾初上,云蒸霞藯。远处山峦在阳光映照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拉渣队伍迎着旭日继续赶路。这时不知那位同学声喊起:“同学们,我们唱首[映山红]吧,”“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歌声飞扬在广褒的大地,队伍行走在宽阔的公路,同学们疲惫的身体顿时焕发了精神。

    毕业时,学校围墙己经建成。同位的男同学考入省城高校,参加工作后曾受到中央两位总书记的接见,同位的女同学被国营单位录用,我却留在了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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