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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散文 >>  散文• 随笔 >> 戈壁那些事
    戈壁那些事
    • 作者:尚志强 更新时间:2010-04-20 03:39:34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468

     

          秋天深起来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没有相熟的人凑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闹混混的作游戏了。在村子的西南有一座砖厂,砖烧的零零碎碎,温煦的日子从地上回来,推着架子车绕过东倒西歪的泥坯房子,有几个穿着土旧的民工推着架子车码转,窑子上方袅袅飘着几缕烟气才知道在烧砖。打工的,多数是些回民,本村人不去,是知道钱不好要,回民却不忌惮这些,他们操着浓重的口气,舌头不打弯的讲着跑调的汉语。不给,不给收拾他狗日的。最缺钱用的时候我曾某想到这里做工赚得几个小钱,解燃眉之急。最后因为一些事情不了了之。在一个过年的下午,我看到有人拿着粗壮的麻绳将一个人绑在冰冷的电杆之上,那个人一副死相,不挣扎也不吱声,直当稳稳实实得绑在电杆上褪去了裤子和棉裤。两个人都喷着酒气,呵着白色的雾气。那人叫嚣着:叫你不要给钱,狗日的,有钱了就吃喝嫖赌逛窑子,敢欠我的钱,你去跃进村打听打听,去乡上问问谁敢拖欠我的钱,我不信还把你没治了。经过这一次,砖厂似乎是倒闭了,因为再也没有看见俺窑子上空飘起的袅袅青烟。
        我去那里的原因仅仅是看得见,成群的“疙瘩鸡”涝坝边无叶的白桦树上诺大的喜鹊窝。那里宽敞,一下雪那种鸟儿就飞不起来了,他们起飞之前总要模仿飞机似的,猛冲一阵子,一扇翅膀,“嗤楞”的一声就飞起来了。下了雪,没人给开道,跑起来就是步履蹒跚,这时候往往困难了些,一群一群,拥着挤着,吱吱哇哇的怪叫着,飞也似的逃命,越紧张,越容易出洋相,跑的太猛就一个踉跄,狠狠地栽了跟头,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头扎在雪里束手就擒。原本我知道鸵鸟的逃生办法,为他那高明的自救苦笑不跌。谁知道这种唤作“疙瘩鸡”的鸟儿同样无药可救,只等人走过去拔萝卜似的揪出来,然后挖尽肺腑,串在炉棍上在熊熊的烈火下烧成美味。我一向懒得行动,抡圆了胳膊,一根棍子掷出去,结果群涌着,像一团水澎涌着飞走了,剩下空落落的我,带着失望目瞪口呆,晦气的不得了。
        戈壁的兔肉和“疙瘩鸡”都是美味,我是当了很久的戈壁人以后才听本地人说起的。兔肉好吃好吃在什么地方,我还是难以理解本地上啧啧的说到时咽着唾沫,动着喉咙的馋像。听的我的嘴里也分泌出过多的唾液,像本地人那样“咕咚,咕咚”的咽着唾沫。曾经为了解释对兔肉的怀疑,在连着几个下雪的早晨跑到戈壁以东的果园去,出卖兔子的是下过的雪,他们的足迹完好无缺的暴露他们的行踪,撵着兔子的脚印在他们的门前下套。俗语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当然这是人归结出来的,同样又引生出“虎毒不食子”的话来。但在影视作品中却往往看到手足之间兵刃相见,为财,为名,为女人不择手段,真正的成了蛇蝎心肠。惨不忍睹。兔子的人生大概没有人那么善于总结吧!窝边草吃没吃,那么冷的天我到五兴趣蹲在雪地里窥看他们是否如人所说的,但蹲在雪地里看他们上钩,中套的心理不但殷切,而且皆大欢喜。盼的就是他们上钩,不上钩对不起我在雪地里等了他们。
        也许技术不娴熟,要么被识别出了轨迹,愿望没有得逞。直到几个早晨迅速干练的钻出被窝满怀希望的去,再到失望而归,兔子倒是没逮着,尝戈壁的兔肉的想法,和验证本地人的说法的心理不得不搁浅了。
    兔肉和“疙瘩鸡”的肉是没有办法吃到了,那么,嘴馋着吧!
        戈壁上长年累月不下雨,数年前,没有到戈壁时读过一篇关于戈壁的文章,作者与文章大意,基本上已经忘记,只记得一段对春雨的描写。“春都来好几个月了,可戈壁的春雨却姗姗来迟……”戈壁没有雨,雪却是下的,三四月份,当阴冷的气色转向温和时,冰雪消融,戈壁显得更加青蓝。夜晚,身处戈壁,遥对一轮明月,丘陵起伏,渐远渐青蓝,顿时你可以想象到古时的扎营。“吹角连营,马卢飞快,沙场秋点兵,”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在夜色中进行,马蹄踏踏,嘶喊震天,刀刃凌乱,火光纵影,战火连连。读辛弃疾的诗,你无法忘记那种夜半醒来,抚剑怅惘,对着灯火思绪连连,一个将军,一个战局,为了国家的使命,为了人名的安危,责任,使命,生死,亲情,爱情,友情,一系列的冲击。大男儿也是人啊,也有平常人的情感,可面对战争,那就是他的历史?好的是,他站在历史中,为后人所敬仰,为后辈尊敬。
        白天的来临,使整个戈壁失去了夜晚的意义,“黄沙漠漠入天。”游走在戈壁的深处,你会发现,沙漠在膨胀,细细的沙渐渐温暖了你的脚步,同样使你发现自己的举足轻重,人本身如果有天也像踩着沙漠上的脚印一样消失的话,那真正的是一种悲哀。面对黄土,你会觉得,黄土就是黄土,你休想对黄土讲什么文化。
        我从砖厂走的更远了,兔肉和“疙瘩鸡”如果说是我对整个戈壁最初的认识,那么戈壁所穿逐的历史如一串珍珠串起的锁链,锁在了我的脖项上,使我深刻,也使我产生更深远的意识。
        如果不是坐车经过宁夏,我绝对不知道乌苏里的沙漠已经驱赶着人逃亡了,救缓过的戈壁上留着人们仓皇逃跑是留下的“遗物”被沙淹没了的房子,田地,家园,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将去哪里,为什么他们的家园成了这个样子,面对眼前出现的一片一片闪耀着金泽的荒漠,你不得不扪心自问,那色彩似乎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也是在向你夸下海口,我相信,那不是海口,海啸也许可以留下会浮水的人活着,一场“沙啸”我相信没有可能留下会浮沙的人活着,神话中“土地公“和“遁地行者“或许可以活着,但真正的人难以在沙子中生活和行走。我们需要深深地问自己,是什么让自然来侵害我们。
        一片又一片白色的荒漠当面而来,一片又一片的沙在热风中在空中席卷而来,淹没了一个又一个村庄。那次,有人告诉我,如果没有制住那场风沙,那个地方在不多几天会全部变成沙漠,所有的人都得迁移。
    后来我回去,经常去砖厂,也去戈壁,在浩瀚如海的沙漠中我发现一个自我预言的错误,在人都迁徙以后,红柳,胡杨,和沙枣都可以健康的活着,开花时节可以结出淡黄色的小花,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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