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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玺璋:梁启超为何要写《王安石传》
    • 作者:解玺璋 更新时间:2010-03-16 03:12:52 来源:东方文学图书出版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396

      梁启超的《王安石传》(原名《王荆公》)写于1908年。这一年,梁启超特别忙。算来他已36岁,距离戊戌变法失败的1898年,恰好过去了整整10年。

      此刻的梁启超只能暂时退居书斋,“专心从事著述”。(因为梁启超领导的立宪运动受到清政府顽固势力的打压,本人也成为清朝严拿惩办政闻社的“悖逆要犯”。)而且,他当时已是五个孩子的父亲,家累日重,开销日增,如果不是友人接济,他几乎无法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他在写给仲弟梁启勋的信中也提到,他目前正“以从事于著述以疗饥”。但他对于政治事业并没有“灰心放弃”,一边读书著述,一边通过书信指示国内的前政闻社社员继续从事宪政活动,继续为立宪事业大声地鼓与呼。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他撰写了《王荆公》(今名《王安石传》)一书。

      近千年来,王安石及其新法一直受到不公正的评价,人们把他当做历史上最大的奸臣,把他的新法诬蔑为“祸国殃民”,北宋灭亡的责任也要让他承担。梁启超写作《王荆公》一书,就是要为王安石辩诬,就是要翻中国历史上这个第一大冤案。

      以当时的情形而言,梁启超对王安石及其变法的肯定和张扬,代表了那个时代要求改变屈辱现状的知识界的共识。钱穆曾说:“至晚清而主变法者,争言荆公政术。”看来,在那个时候,谈论王安石的政治主张是一件很时髦的事。而梁启超的不同,则表现为他在谈到王安石及其所创新法的时候,“往往以今世欧美政治比较之”,读者可以将两个方面进行比较,相互启发。比如他把青苗法和市易法看做近代“文明国家”的银行,把免役法视做“与今世各文明国收所得税之法正同”;他还称赞王安石变法“实国史上、世界史上最有名誉之社会革命”,并以为保甲法“与今世所谓警察者正相类”,总之,在他眼里,“今世欧洲诸国,其所设施,往往与荆公不谋同符。”这当然有他的一厢情愿,但也要看到,梁启超对王安石及其新法的评价一改近千年来的否定而为肯定,代表了20世纪前半叶的主流观点,并使其成为近百年来研究王安石及其新法影响最为持久的著作。

      到了梁启超的时代,中国人有一部分先知先觉者已经醒来,知道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了,他们不再迷信那些空谈义理的儒家经典,也不再担心讲经济,将利益被人指责了,他们面对着列强的欺辱、侵略,国家的衰微、腐败以及经济的凋敝,军队的涣散,官吏的腐朽、糜烂,希望能从历史中找到一种可以救亡图存的精神资源,于是,王安石就被他们从历史的尘埃中发掘出来,成为变法革新者的精神偶像。

      后来的孙中山、蒋介石,都不同程度地因袭了王安石的思想,那时,便有人写文章说:“王荆公的经济政策是汉唐以来政治思想史上的一大转变,不但当时的人,感觉着新奇讶异,就是从今日的观点来看,也并不见得怎样陈腐,而且,事实上,当时荆公所见到的问题,所要倾全力而实施的策略,在今日也还是亟待实行的事件。譬如方田均税之法,在宋代固是重要问题,在现在也并未完全解决,青苗贷款之法,在那时固为要务,在今日农村高利贷盛行之日,也未尝不是当行之政。今日研究国民财政学和农村问题的人,在猎取西洋糟粕,来解决中国问题,削足适履,阻碍横生,实则把荆公当时的新政,拿来过细研讨一番,作个惩前毖后的参考资料,大概也不算完全白费时间。”

      胡适后来有一段话说得很好:“看惯了近世国家注重财政的趋势,不觉王安石的可怪了,懂得了近世社会主义的政策,自然不能不佩服王安石的见解和魄力了。”

      其实,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完全摆脱王安石所遇到的问题和麻烦。王安石式的人物也还在重复王安石的命运。梁启超是王安石的知己,他作《王荆公》一书,在20世纪是研究王安石及其新法影响最为持久的著作。王安石得此知己,九泉之下也该感到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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