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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冲:以诗为刃,剖开历史的肌理——商敬洲《诗说〈史记〉》的文化叩问
    • 作者:王冲 更新时间:2025-06-25 07:06:42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6842


                       



    在史学巨著与现代诗学激烈碰撞的精神疆域,商敬洲的《诗说〈史记〉》宛如一柄穿越时空的青铜古剑。这把以诗歌淬炼的思想之刃,划破《史记》蒙尘千年的历史帷幕,将中华文明深处的肌理脉络清晰展露。这部由中国国际文化艺术出版社重磅推出、李木生与卜生两位作家联袂作序的鸿篇巨制,绝非传统意义上的历史文本转译,而是一场震撼心灵的文明对话。当我们以敬畏之心翻开书页,指尖触碰的不仅是太史公笔下历史的雄浑脉搏,更能深刻感知现代诗性思维对传统史学的大胆解构与创新重塑,于历史的褶皱深处,窥见人性幽微与文明脉动的永恒交响。


    一、诗性解构:重构历史叙事的新维度


    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本质上是文本的建构,而商敬洲的《诗说〈史记〉》正是这一理论的生动注脚与创新实践。他凭借诗人独有的敏锐直觉与瑰丽想象,彻底打破传统历史书写中线性时间的桎梏,将编年史冰冷刻板的框架,熔铸成诗歌跳跃灵动的思维轨迹。那些散落于浩瀚史海的碎片,在他的笔下重组为充满张力与诗意的意象群落,实现了互文性理论中不同文本间的深层对话与精神共振。

    在描绘楚汉相争这一宏大历史图景时,商敬洲摒弃了传统史学对战争场面的冗杂铺陈,仅以“楚汉争相战,汹汹天下秧”十字,便将烽火连天的惨烈战况与黎民苍生的深重苦难凝练其中。他将项羽的悲壮末路升华为永恒的悲剧美学符号,让读者在寥寥数语间,深刻体悟到乱世之中生命如蝼蚁般的脆弱与无奈。这种诗性解构,赋予历史叙事情感的温度与艺术的生命力,使冰冷的史实化作跃动的思想火焰,在读者心中熊熊燃烧。

    对韩信人生轨迹的刻画,更是诗性解构的典范之作。《韩信〈上〉》以“淮阴韩信淮阴侯/布衣不能治商贸”直白起笔,如同一幅简洁而有力的素描,勾勒出韩信出身低微、谋生无术的困窘处境,为其早年“常从寄食”遭人厌弃的境遇埋下伏笔。“钓于城下逢漂母/竟食数月不愿走”用质朴而细腻的笔触,将漂母施饭的温暖善意与韩信知恩图报的美好性情娓娓道来,尽显其落魄时对人间温情的珍视。

    “淮阴少年侮韩信/既带刀剑来刺我/不死胯下学爬狗”生动再现了胯下之辱这一戏剧性瞬间,而“孰视出蒲伏”四字更是精准捕捉到韩信隐忍时的复杂心绪,将其超越常人的坚韧与格局展露无遗。随后,“先属项羽后归汉/坐法当斩遇滕公”等诗句如急促的鼓点,迅速推进韩信跌宕起伏的仕途转折。从籍籍无名到因滕公、萧何赏识崭露头角,再到“何闻信亡自追之/上怒如失左右手”以刘邦的焦急反衬其卓越才能,暗合“战鼓擂响时,你是盘旋的鹰”的军事天赋。然而,这般惊世才华最终仍逃不过“帝王的天空不容双影”的宿命,深刻揭示出封建权力场中功臣难以善终的残酷法则。这些诗句将历史场景与诗意隐喻巧妙交织,既完整保留了史实脉络,又深入挖掘了人性在困境、机遇与权力漩涡中的复杂轨迹,让读者在简洁凝练的诗行中,得以窥见一位英雄从蛰伏、崛起到陨落的完整生命图谱。


    二、人民视角:历史评判的价值重估


    《诗说〈史记〉》最具革命性的价值,在于其开创性地引入人民视角。在长篇诗作《周颂》中,商敬洲以“尧为农师,百姓得利。公刘复业,务在耕种。百姓怀之,多从之徙……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四十余年,刑错不用”的质朴诗句,构建起一套全新的历史评判体系。他将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福祉是否得以增进,作为衡量世道兴衰的核心标尺。这一视角的转换,彻底颠覆了传统史学以帝王将相为中心的叙事范式,将历史书写的话语权交还给创造历史的真正主体——广大普通民众,彰显了史学研究从“自上而下”向“自下而上”转变的革新趋势。

    在描写成康之治时,一句“四十余年,刑错不用”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深刻的历史洞见。商敬洲并未着力渲染统治者的文治武功,而是另辟蹊径,通过社会安定、刑罚闲置这一侧面现象,勾勒出百姓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的理想图景。这一书写方式,深刻揭示出真正的盛世并非建立在帝王的赫赫战功与华丽政绩之上,而是体现在人民能否在和平环境中休养生息、真切感受生活的幸福与美好。它打破了传统史学对帝王功绩的盲目推崇,重新定义了历史发展的价值取向,为后世审视历史提供了全新的维度与思考方向。


    三、古今对话:历史镜像中的现实反思


    商敬洲的诗歌创作始终饱含对现实的深切关怀,他巧妙地在《史记》的历史事件与当代社会之间架起隐秘而坚实的桥梁,让历史的明镜映照出现实的斑驳光影。在评价秦始皇时,“千年封建从此始,专制乃是一言堂。忽觉醒来失方向,阶级斗争不可忘”几句诗,以犀利如刀的笔触直戳专制权力的本质,深刻揭露封建王朝权力高度集中所带来的种种弊端。这种跨越时空的批判,不仅是对历史的深刻反思,更是对当代社会权力运作机制的有力警示,提醒我们时刻警惕权力过度集中可能引发的腐败与专制风险,极具现实意义。

    在《诗说〈史记〉·李斯》中,商敬洲以冷峻如霜的笔触,将李斯从青云直上到身败名裂的悲剧人生娓娓道来。“公子欲死恐不能/法令日刻人人危”开篇便如一声惊雷,撕开秦末暴政的血色帷幕;“火上又作阿房宫”的奢靡与“戍卒一炬陈胜起”的怒火相互交织,勾勒出风雨飘摇的时代背景,历史的洪流裹挟着李斯的命运奔涌向前。“指鹿为马用赵高/二世不再坐禁中”将权力场中的荒诞与残酷凝练为极具张力的意象,而“赵高网罗害李斯/李斯谋反难寿终/五刑腰斩咸阳市”的直白叙述,则将一代权臣陨落的惨烈场景定格为令人震颤的历史画面。

    这种对李斯命运的诗性解构,绝非简单的历史复述,而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精神叩问。诗人以史为鉴,深刻揭示出权力异化与道德沦丧之间的必然联系。李斯从辅佐秦始皇成就伟业的肱骨之臣,逐渐沦为与赵高合谋篡改遗诏的帮凶,最终在权力的倾轧中沦为牺牲品。其命运的轨迹与当下某些人为追逐名利不择手段、在欲望的泥沼中丧失原则的现象形成强烈共鸣。诗句中“朝政实际赵高控”所展现的权力失控图景,恰似对当代社会权力监督缺位的尖锐警示;“五刑腰斩咸阳市”的惨烈结局,则成为对突破道德与法律底线者的沉重告诫。

    《诗说〈史记〉》通过对李斯悲剧的诗性书写,搭建起一座连接古今的精神桥梁。它让我们看到,尽管时代更迭、社会变迁,但人性在面对欲望与诱惑时的挣扎与抉择却始终如一。商敬洲的文字不仅是对历史的追忆,更是对当代人灵魂的深刻拷问:在追求成功与名利的道路上,我们该如何坚守内心的原则与底线,不被欲望的洪流所吞噬?这种超越时空的思考,赋予作品深刻的现实意义,使其成为一部烛照现实、启迪心灵的思想启示录,引导读者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织中,探寻安身立命的精神坐标。


    四、文化传承:在创新中延续文明血脉


    在传统文化遭遇现代思潮强烈冲击的当下,《诗说〈史记〉》的创作无疑是一次极具勇气与智慧的文化传承实践。商敬洲以现代诗歌为载体,对《史记》这一经典文本进行创造性转化,让古老的历史智慧在当代语境中重焕生机。这种创新并非对传统的背离,而是以更契合现代人审美习惯与阅读需求的方式,让经典文化重新走进大众视野,生动践行了文化传承中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理念。

    “副在京师藏名山,后世君子来观览”两句,道尽文明传承的隐秘密码。司马迁当年将毕生心血“藏之名山”,既是对历史真相的坚守,更是预见了真理终将冲破强权禁锢的坚定信念;而“万众膜拜司马迁”的结语,则彰显出文化信仰穿越时空的永恒力量。商敬洲的诗歌不仅是对司马迁的崇高致敬,更是对所有秉持真理、以笔为剑的精神先驱者的深情礼赞。这份跨越千年的文化传承,让我们至今仍能触摸到文明薪火传递时的炽热温度。


    合上书卷,商敬洲的诗句依然在耳畔回荡,余韵悠长。《诗说〈史记〉》不仅是一部别具一格的历史诗集,更是一部用诗性智慧书写的文明启示录。它以独特的视角、深邃的思考与优美的笔触,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重新认知历史、审视现实的窗口。在这部作品中,历史不再是尘封于故纸堆中的往事,而是化作照亮现实的明镜;诗歌也不再是空洞的文字堆砌,而是成为承载思想与情感的精神载体。当我们沉浸于诗与史的交织世界中,感受到的不仅是文学艺术的独特魅力,更是一个民族文明传承绵延不绝、生生不息的强大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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