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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城市谁的家
    • 作者:董永亮 更新时间:2009-12-19 10:12:14 来源:东方之光中国图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3858
    [导读]史书记载,在距今1200多年前的大唐王朝,一位叫杜甫的老人触景伤情、感时伤怀,泼墨挥就了一段万古流芳的不朽诗篇: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史书记载,在距今1200多年前的大唐王朝,一位叫杜甫的老人触景伤情、感时伤怀,泼墨挥就了一段万古流芳的不朽诗篇: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公元2009年。此时此刻,独居别墅的我正悠闲地吸着烟,喝着清醇的啤酒,凝望着窗外一望无垠的海边。网上说房价又上涨了,“房奴”们谈“家”色变,管我甚事?都市频道正在热播《蜗居》,与我何干!我早已习惯了“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与秋冬”的生活方式,难道还要在乎“老不看‘亮剑’,少不看‘蜗居’”的时下流行话语吗?吃饱了撑的!身处于这座熟稔却又陌生的繁华城市,包裹于这所气派但又空虚的冷清宅院,往事如潮水般向我袭来,不可遏止。长叹一声:谁的城市谁的家?!
      故事还要追溯到零零年代初。曾经年少轻狂、怀揣济世理想的我终于从压抑许久的“象牙塔”里解脱了出来,光荣毕业了。苟活于这个“毕业即意味着失业”的背景年代,正视着和父母一样的家乡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的劳作困顿,直面心灵深处“何去何从”的拷问,曾经是“天之骄子”的我禁不住外面精彩世界的诱惑,最终选择了留在这座灯红酒绿、轻歌曼舞的文化娱乐之城。于是,每每周三、周六,我都会夹杂在浩浩荡荡的劳动大军里涌入这座城市不太起眼的人力资源市场中。制作简历、穿西服扎领带,等等,激情四射、自以为深谙人情事故技巧的我一次次出招,却处处碰壁,时日久了,不免心灰意冷。我这才发现,文科专业出身的自己,于这个日新月异、突飞崛起的高节奏现代化城市是如此格格不入。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份推销啤酒的职业,并且还获得了“区域经理”的头衔,可说白了还是业务员,薪金是基本工资四百元人民币加提成。从此以后,在这座城市里,不管高温酷热抑或暴风疾雨,都会出现一个骑着用父母血汗钱换来单车的青年人的身影,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到酒店、超市、商店等门前“求爷爷告奶奶”般推销啤酒。为此,这个书生气甚浓的农村孩子遭到“经理”、店主等所谓“白领”们的冷眼、讥笑。业绩很小,公司不发工资,逼人走路。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的自己,真个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几个月来,我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却落得个灰溜溜的下场!
      “家”,历来被隐喻为温暖的避风港。毕业后,我与女友在市里租了一间仅容得下安放一张小床的小屋。几年间,我们一次次不辞辛苦地“寻家”,一遍遍奋不顾身地搬家,到最后,把女友也“折腾”掉了。倘大的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家!闲来没事时,我便以郑智化那首《蜗牛的家》自嘲。联想到校园时代有关于“有车有房”的承诺,我不觉茫然无措、黯然神伤:谁的城市谁的家,乡关在何方?!羞愧难当之余我想到了逃避。停了机,换了号,为的是让自己在同学视野中渐行渐远,不为人知道。
      以后的日子,我摆过地摊,成为这座城市的“走鬼一卒”。好景不长,城管大哥没收了我的货物和单车,断了我的财路。我也发过传单、拉过广告、搞过宣传,尝尽“穷在闹市无人问”的炎凉和伤感。不觉间,背负的生活沉重让我麻木不仁,为生计奔走的艰难使我疲惫不堪。静下来时,我只能暗笑大学之梦的荒诞不经,否定批判着自己的曾经。期间,我认识了很多民工兄弟,他们常常抱怨自己是这个城市中被“遗忘的角落”。或许,他们这辈子再怎么努力也融入不进城市人的群体里,那只能告诫子孙后代吧:有朝移入城市日,家祭无忘告乃翁。随着高校连年扩招,大学毕业生“飘族一代”的势力日益壮大。我也有幸成为这个被边缘化的“难兄难弟”组织里的元老级人物。“啃老族”、“租房一族”,这些年,社会对我们的指责非议不绝于耳。我在向他们讲授独到的生命体验时,一种失落感萦绕心头:谁的城市谁的家?!
      无独有偶,报纸上的一则招聘信息吸引了我的眼球:某外贸公司招聘男公关,要求学历本科以上,五官端正、相貌清秀。凡居住于这座城市的人都会对这家公司耳熟能详。这不仅是因为它每年为该城市上缴高额利税,其总裁杨××更是以女强人的形象声名远播。记得还在学校时,就有同学笑侃我为“小白脸”。凭着几分自信,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眉宇间透露几分帅气的我竟然过关斩将,通过了层层筛选。人事经理告诉我,最终结果需要杨总亲自把关定夺,让我回去等候消息。几天后,电话通知我晚上八点准时去某五星级酒店某房间接受杨总“面试”。我梳妆打扮一番,提前到达酒店,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了指定地点。房中空无一人,洗刷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正在纳闷,澡堂的门开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泳装,赤着脚走了出来。我慌了,夺门而逃,却因身单力薄最终被保安拽了回去······
      我不愿回忆那个夜晚那个被尊称为杨总的女人自诩玩弄了很多大学生帅哥时的盛气凌人、颐指气使,也不愿提及在那个恐怖的夜晚如沦地狱的记忆。从此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别墅,当然代价是“随叫随到”。同仁们向我投来或鄙夷或艳羡的目光,我却只能水里火里不回头,真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城市还是这座城市,繁华抑或病态;家呢,就是这所户主已经是自己名字的别墅了。是的,我的青春我做主。但每每看到“走鬼”、民工兄弟、“飘族一代”们那为生存和尊严而奋斗的背影时,沉寂许久的心田却生“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之慨。谁能告诉我:到底,这是谁的城市谁的家?!(湖南科技大学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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