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跳入春天，明媚偶染风寒

陌上的耕夫穿着一身烟雨，植树，种草

有些种子洒在地里

有些种子落入体内

从《诗经》里掏出桃花、酒、薄雾和阡陌

绿色的语言匍匐于白纸黑字间

溪水倒挂在春寒里

2

偌大的人间，在时光注视下越来越枯燥

旧光阴养育的马匹在青草地

撒欢

一个人坐进自己的影子里

目光曲折，试图以花神的名义

递给你骰子，清酒，烈焰和红唇，递给你

雨水，风声，月色和春天的点滴

3

无缘靠近，翠鸟衔走音符

山谷的藤蔓在梦境里紧紧缠绕，封锁入口和出口

风声奔跑之后转入沉寂

悄悄吞下栖于低处的苦衷，和虚无

此情尤可待。一声轻叹

水继续往前，推着舟楫往东流去，抽刀断水

堤岸的阻拦可有可无

4

尘世有无数漏洞

记忆中的露水，有它自己的风向标，敛去锋芒

待瓦解，就能打碎体内寒霜

看着夜雨用它的坚持，将春天反复淋湿

你看，一块石头在水里呆久了

体内会长出柔软的水草，荡漾的潮汐，或

更深的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