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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利华:印象杨袭
    • 作者:宗利华 更新时间:2018-12-10 08:54:49 来源:原创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895


    印象杨袭

    □宗利华

     认识杨袭,是在2007年10月底省作协一个青年作家培训班上。从头到尾,我跟这位女生没说几句话。一者那期同学高手较多,自感底气不足,且嘴本来就笨,所以很低调。二者,学习时间有点儿短,一个星期,没等熟悉过来就散了。这么说并不证明我没关注杨袭。相反,她给我印象挺深。当然又不证明杨袭表现就多么活跃,其实她比我还闷。那一周,我跟烟台一个叫王韶然的家伙住一个屋,经常对着脑袋喝点儿小酒。我俩对杨袭的看法非常一致:这位女同志有点儿“孤傲”。

     彼此更熟是在结业以后,我和她,还有范玮、王宗坤、王一等几个写小说的,在网上开始碰面聊天,又一起开会什么的,见面次数也渐多。慢慢得知,杨袭大学毕业于我所在的城市,她爱人跟我,是正儿八经的老乡,俨然就是老家人了。此时,她不再“孤傲”,开始叫我“老宗”,我喊她“老袭”。说起最初的印象,她哎呀一声:“我哪儿是傲?是更加没底气。那会儿,我还没发过一点儿东西。”我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那你该喊我老师,不能喊老宗。”杨袭答应下了,但好像至今她都没喊过我老师。

     那时候,杨袭在黄河入海口一个湿地管理站工作。我曾随一个采风团到过那儿,黄河入海口,绵延的芦苇荡,各种鸟类栖息,在我们走马观花人的眼中,真是好地方。后来也听杨袭绘声绘色讲述如何拿网去捞螃蟹,且极力邀请我们几个朋友亲身体验,然而,一直未成行,这是一大遗憾。返回头想,去那里短期玩儿尚可,长期工作就有点儿残酷。那地方多是盐碱地,离城镇太远、太偏。据杨袭说平时除了几位同事,几乎见不着外人。夜里值班,方圆数里不见灯光。由此也可推断出,杨袭的“冷傲”是有来头的。我猜,大多数时候,她的内心是充满寂寥的。而一个对文字敏感、思维活跃的人,将此心境付诸文字,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儿啊。杨袭的第一部小说《花姐》,正由此而来。按她的话说:“得打发时间啊,写小说总比打牌、下棋强。”2004年开始写,2008年1月发表在《大家》杂志。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处女作就发在知名期刊,简直让我这种从市级副刊起步走来的人恨得咬牙。

     和杨袭交流时说过同样的话:“我们身处小地方。”小地方若想成就大作家,难度较大,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一帮文友相聚,高谈阔论古今中外文坛。彼此城市间离得不远,于是,她的朋友,我的朋友,就经常约着进行些温馨友好的见面交流。杨袭尝到写作甜头之后,或者说,“发现自己也能写小说”之后,对小说、对文学透出来的那股痴迷劲儿,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她说:“人类分两种,一种是支持我写小说的,是好人,另一类是不支持的,是坏蛋。”这话说得真是个狠!我当然应该属于前者。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是在彼此鼓励下,在文学道路上摸黑前行。杨袭一出手便以中篇为主要创作文体,而我是先写过10年小小说的,探索中篇几乎与她同步进行。一旦陷入焦虑、停滞,往往都会在网上交流一下,收尾的时候差不多都是鼓劲儿,“写下去”!

     因为这痴迷劲儿,因为一篇接一篇小说发表,因为获奖,因为作品出版,杨袭自信心逐渐提升,人生之路当然发生了扭转,她迅速驶上文学这条高速公路。她离开黄河口那片湿地——尽管再回望,那股子荒凉已化作刻骨铭心,化作诗意——进市文联开始专业创作。接下来,成为省作协签约作家,走进鲁迅文学院学习,走进北师大文学研究生班,几乎一环紧扣一环。套用一句曾流行过的话:地球人已经阻挡不住她追逐文学梦想的步伐。

     还是回到小说本身吧。我觉得,2011年的中篇《泥河调》(《作品》2011年6期),对杨袭来说,意义重大。此前我也读过她几个小说,如《向西,再向北》《去往G城的大巴》等,尽管这些小说已经显露出杨袭的写作倾向,但语言节奏、叙事谋略,还带有些刻意模仿。到《泥河调》,杨袭开始变化,开始更有野心、更有霸气。不仅是她带有陌生感的、粗粝的文字开始变得细润、变得富有弹性,更关键的是,像莫言的高密东北乡一样,她把“泥河镇”圈定为自己的地盘。写小说的人一旦找到这样一个点,无疑就找到一个富矿。泥河镇会做烤布鸡的谷米,由此出现于杨袭的文学人物画廊中。谷米的爱情洋溢着悲剧色彩,侧证着一个女人的传统、宿命。接下来的2012年,杨袭发表《泥河调》的姊妹篇《高塔》。她构建一个文学版图的目的,已显而易见。《高塔》再一次对我的阅读构成冲击。读完后我曾写过这样的读后感:“谷米的故事延伸进《高塔》。她以‘惊蛰’两个颇具地气的字眼儿,给自己的人生或守望画了个句号。谷米带有悲情基调的故事,像杨袭一再强调的那条虚无的鱼一样,缓缓游进《高塔》。杨袭的目光掠过让人感到绝望的泥河镇,落到一座高塔上。而此刻的高塔,承载着无比复杂的寓意。爱情和死亡,这两个小说家笔下永恒不变的主题,被杨袭确定在一座高塔之上。”《风过泥河》《泥河调》《高塔》《纸碉楼》,一直到2018年的《大地苍茫》,杨袭已经编织出自己清晰的精神故乡。她把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把自己的文学理念,投射到一个虚拟的小镇,寄托在一个又一个人物身上,从而构建起自己的写作理想。

     泥河镇的故事会继续,正如杨袭的文学之旅还在行进。我不止跟一个朋友说过,杨袭是能写出更大作品来的作家。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而且一直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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