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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分界南北的山
有秦皇汉武足迹在奔跑
它金属般的重量让白云低下头去
初秋 一群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男女
紧跟在向导身后 沿着秦岭南坡
进行一次意志拉练
当我们站在这座山的肩膀 或头顶
大家都有些骄傲 眩晕
从来没见过树和草长得这样离奇 怪异
对于这座山的神秘 和陌生
似闺中少女 还有那些庙宇遗址
把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
天坑 天眼 天池的惊叹
处女般隐秘 站在这些残缺或丰盈里
我们似一群禁口蚂蚁
视野里 有野生动物的智慧在图腾
秋天的色彩 早已印染了江山
一群攀山的人 身披佛光
世俗男女们 竟有些意乱情迷 而秦岭
静静地 把我们搂在怀里
像一位失语的智者
一座城正在叙事
一座城演绎出一部春秋
自然山水里 分出天地四象
大自然如此神奇 竞然
把一座圣城 安放在秦岭山地
长安河挽着汶水绕城 一幅秦岭写意
这一切若非天造 怎会如此神奇
住在这座城里 晚上就能听到
城隍庙里诵经声 从长安河上游远远飘来
乘车 或步行
走过花岗岩 或汉白玉步道
刻录在城边的水纹
还在向人们讲述 洪水漫城的玄机
一座清时城池 构成山中一景
千百年行走的脚印 已经无法确认
还有那木纹石上的象形文字
还有那新出土的青铜器 陶罐
还有弥漫在这座城里的气味 道家的气味
扑面而来
一座叫宁陕的县城 压低了自己声音
城隍庙居住长安河中
缠绕着县城的长安河 收尽了小城风水
一座明代寺院 端坐水边
观河水从西边来 秦岭从北边来
溶汇佛家箴言 有泥塑金身 手捻佛尘
指点着这座清时城池 衰败或复苏
有善男信女结队 高举信仰蜿蜒而至
有千年神草 伴着寺庙里钟声 诵经声
生长或开放
回廊上 一群美院学生描绘江山
主持口吐莲花 因果与轮回
在这个秋日 我陪西安友人
端坐大殿前 品着居士奉上的茶水
置身界外 我们都有些恍惚 或走神
一块界外净土 接纳了我们这些俗人
表情仍如此安详 从容 和温暖
寺院特有的气息 声音 和符号
把我们的灵魂慢慢超度
一座不算宏伟的庙宇
内涵却如此丰富 广阔 博大
一句禅语 不可能把人生说的圆满 或残缺
一个缘字 道出了佛家玄机 和奥秘
正午 有金色的阳光照进来
一群前朝书生 在佛光里把缘分 握紧
平河梁在秋风中沉默
现在我这样叙述 神农在这里出生
道教发祥 长成山上古木参天
站在圣山上 一群虔诚的人
心情就像眼前残破的碑石 有些零乱 不安
我们该不该诅咒风雨 和无知
这个秋天 在秦岭山中
一个叫平河梁的去处 有
历史的尘埃 轻轻落在我们身上
秋风微凉 一对庄公蝴蝶 飞来仙风道骨
盘旋于头顶 给我们一些暗示 那些花
开的冷艳 诡秘 含蓄 就像秦岭山里的女子
沐浴在道家逼人的气息里
此时此刻 作声不得
一声惊呼 有人把清高掉下了悬崖
一座山梁 聚集了多少信仰 和坚守
树木 花草 和那些历史的隐喻
现在一齐招着手 它们都期待一场雨
扑打着阳光的翅膀 落下来
陕西省旬阳县文化文物旅游旅游广电局 姜华
邮编 7257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