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白菜夹杂暮色的火焰
初冬的大风，紧抱着
一种暗黑
我的父亲开始等一场雪
照亮秋末的毛发，可这南国的记忆
好多年，没有雪了
季节不分的阳光，渐渐消隐在远山中
又有新的小草破土了
那头犁地的老牛，没力气地卧在树下
卡瓦小村，支撑瘦弱的身躯
终于在夜色降临之时
放大了自己浓重的忧伤色彩
某年某月
我已经记不清了，在你离开的时候
总有一种阴影浮现眼前
即使是站在秋天的田野之上
望穿平淡的日子
以老样子的时间，总也无法洞悉
那越来越伸长的忧郁
好像早有定数，在某年某月
被一个人踩的“咯吱咯吱”响
杨树上盘旋的麻雀，随即瞬间消失
固执的天空和大地
再一次播种，收获，远山那座尘世里的寺庙
几声木鱼，提前把我内心里的痛敲醒
曲终人散
天气不算冷，空壳的土地
无法完成一粒种子的回归
我踩着你的影子走了，以一个叫默坚人的脚步
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微风中，穿过祖国的乡村，跨过无名的河
在远离城市之外，翻过一道岭
又过一道岭，手持一枝映山红
不难过，也不快乐
眼睁睁地看着大白天的一个梦，垂头丧气
在千年古卷的风景中
遭到了质疑，并一掠而过
飘散出一朵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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