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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阅读:余秀华诗歌论
    • 作者:沈秀英 更新时间:2015-12-22 03:00:00 来源:东方文学网 【字号: 】 本条信息浏览人次共有1539


    当下社会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进入中产阶层,或者已经加入了中产阶层浩浩荡荡的后备大军,生活的蓝图稳稳摆在了眼前:稳定的收入,房子,车子,孩子,闲适的旅游度假……然而这样的生活也是平庸的,他们希望看到变化,看到突破日常的极端体验,虽然他们不愿过涉险的生活,但是他们是对极端经验最感兴趣的读者。于是我们进入了一个“奇葩的时代”,一个挖掘“奇葩”,发现“奇葩”,欣赏“奇葩”,消费“奇葩”的时代——“奇葩”在今天变成了带有贬义嘲讽的词汇。如果我们拨开“奇葩”身上那些光怪陆离的聚光灯,就会审视出他们人生的心酸和背后潜藏的许多社会问题。但是谁在乎呢?人们只是在“看”,奇葩者们也只是“被看”而已。当然借着“看”与“被看”,一些社会效应也在达成。
    余秀华也是被作为“奇葩”之一种被媒体推出来的。余秀华被推出的标签之一是 “脑瘫”,标签之二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一个脑瘫的人写诗?而且还用一个美女甚至“女神”(一个被用到俗烂了的词汇)才有的资格来理直气壮地言说欲望、风情?余秀华立马火了,招来了好多“看”,对余秀华而言,且不说她的“被看”到底会给她带来多少现实处境的改变,仅就她的诗歌而言,被推广、被关注,这是值得高兴的。
    余秀华的诗歌不难读,甚至有一丝华丽的气息,这种气息从诗中某个句子或段落中涌来,带着八十年代明信片的那种感伤和优美的婉转。八十年代风行过三毛、席慕容、汪国真等人的作品,那些美丽、感伤甚至含着人生哲理的干净、浅显、通透的句子,常常被印在明信片上,配以轻轻浅浅的图片,成为当时文艺青年的心灵鸡汤。当然,今天的文艺青年的鸡汤早已换过,内容可能更加高大上了。但余秀华的诗歌不会成为时代的鸡汤,因为她的诗歌泛着中药的苦味儿:她的诗歌里有一种 “沉”,让你读得不畅,那是来自生命自身的阻碍,是从肉体开始直达精神的“痛”。



    从人生幽暗处彰显的灿烂



    对余秀华诗歌的认识,我想更应该从其幽暗之处入手,从少有人发掘和关注的地方入手。因为要认识她的诗歌之美只有在幽暗的意义上才有效。余秀华诗歌中的那些灿烂只有在其阴暗面的衬托下才更耀眼。因为幽暗一面的存在,余秀华才成为余秀华。
    现实中的余秀华活得很粗糙。因为出生时医生失误造成脑子部分瘫痪,她肢体不便,不能干活,走路时吊着膀子,姿势怪异,再加上一脸僵硬的表情,余秀华绝对与好看无缘。所以她出门遭遇村民的嘲笑,甚至欺负都是可能的。余秀华还遭到丈夫的歧视。在《月光落在左手上》和《摇摇晃晃的人间》两个集子中她的丈夫出场很少,但凡是他出现的地方或者用语言凌辱她或者揍她。余秀华很哀伤:“我没有决定什么,却被这样安排了”[1](124)命运的安排面前,她没有任何主动权。面对无法平衡的生活,余秀华纵容自己发泄:“偶尔耍泼,偶尔骂人”;[1](200)“半夜,借手机的微光撒了一泡尿/听见雪嗞嗞融化的声音”;[1](180-181)“我想起有多少日子耽于薄酒/那时候它歪着头看着我/我踹它:你这死物”。[2](20)这些都是一个脑瘫女人的不雅视频,余秀华像一个没受过教育的农妇以呼天抢地的原始方式宣泄自己的悲伤。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的黑暗和怨恨,知道自己远没有那么干净和优雅,她愿意用诗歌面对自己最丑陋、最真实的另一面。“其实我一直不是个安静的人,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我也做不到逆来顺受,但是我所有的抗争都落空,我会泼妇骂街,当然我本身就是一个农妇,我没有理由完全脱离它的劣根性。”[2](2)面对困顿的生活,她纵容自己,也原谅自己、宽宏自己。
    她常常深夜无眠。深夜里打开自己,她听到身体里全是声音,声音混杂。她放出自己出笼子,放出一直在日常生活秩序中折叠遮蔽起来的那个自己。她把自己平时掩埋得很深的残疾挖出,拿出来展示,献祭或者任由人践踏,她看到身体这列火车里的无序、杂乱、苦难、丑陋、败坏、疯狂和灾难。“背叛,肮脏,眼泪,罪恶一直在我们的肉体里/让我们不得不恨,也不得不爱”[2](41)这些不仅仅是余秀华的一部分,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一部分,因为遭遇坎坷,这一部分在她的身上发酵放大,她以失控式的发泄来平衡自己。面对丑陋的自己,她毫不留情地称自己为“泼妇”。
    由身体残缺而来的渺小感、自卑感一直追随着余秀华,带给她败坏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是春天庄稼地里随时准备被命运剔除的稗子。在越是人静的深夜,充满破败、攻击情绪的她越是要撕碎花朵,怀疑自己,甚至认为摧毁是自己的本性,先天而来的缺陷。苟活让每个受难的深夜里等待被生活审判的她,看到的月色的白都变成了“黑”,“如一副棺材横在她的身体里”。[1](76)月光与夜晚一样,对余秀华都是打击、锤杀与狂暴,月光的刀子里,曝露自己撒泼无奈耗尽的一生,月光的白无法掩藏自己的粗俗、丑陋与悲伤。命运无法修改,身负重石的她像一个求生的溺水之人,“一次次,她试图从身体里掏出光亮/掏出蜜”,“吹出求生的泡泡,她的体内满是死亡前挣扎的恐惧。”[1](77)命运伤了余秀华,余秀华又让这种伤痛伤了诗歌,诗歌躯体的背面布满锋利的刀口和血。
    出生时的脑瘫是第一次生命的死结,余秀华再愤恨也是无法改变的。在自己活下来的日子里,“生命之扣也被我反复打过死结/然后用了整个过程,慢慢地。慢慢地松开”[2](7)自己给自己打上死结,却又自己一次又一次慢慢松开,挣扎中她无奈地认可了既成的现实,她依然要面对每天的生活。她允许自己有污点、放纵、出逃,但更允许自己“再泪痕满面地回来。”在夜晚她把“那些哭泣,悲伤,不堪呼啸出去”,在白天“再以欢笑的声音返回”。[2](80)正是有了深夜的沦落破败,才有了白天的从容与镇定。歇斯底里的狂暴之后,安闲的时光照过来,余秀华那些关于情景风物的诗篇里充满了人生的静穆美好。我相信,那也是命运和岁月之神的馈赠。



    诗歌是毒药也是解药



    余秀华的幸福人生离不开她的父母。因为父母的养育和照管,她才可以有饭吃,有药吃,有一个辛苦的家,才可以空闲时间养养兔子,才可以在给兔子割草的时候带上书卷,才可以左手压住右腕,扭扭曲曲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诗歌。阅读和写作给予余秀华与村里农妇不一样的生活——一个读书人的生活,给予余秀华一套关于精神生活的纪律。这套精神生活有着自身的逻辑规则,人类依据这套精神原则来认识现实,改造现实。这套精神生活给余秀华开启了人应然拥有的生活样态,所以余秀华的许多诗歌,如果不涉及她自身的条件,你会觉得那里面的抒情女主人公是一个没有残缺、明朗俊美,具有浪漫风情的诗意女子。然而按照精神生活提供的生活的应然样态来反观生活时,现实呈现的却是既然的模样。精神的她要奔赴远方,“我以为腋生两翼就能飞过人间/如果顺风,就能抵达太平洋,一路花草繁茂”;肉体和现实的枷锁,“它们说,飞得高有什么用呢/饿的时候/就会落下来”。[2](56) 精神与现实撕裂,甚至小小的去远方的愿望也被阻挡,她只有把“自己所有的呜咽都逼回内心,退回命运。”[2](79)肉体/精神、残疾/健全、贫瘠/丰富的巨大反差是“背道而行/一白一黑的两条鱼”,[2](66)游走在生命的罅隙中,继而在精神上留下“层层叠叠的死亡和重生”、[2](67)残破和愈痕。诗歌令她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痛苦的来处,残疾的现实像苍耳上卷曲的刺,回钩到精神的血肉中。
    诗歌也令她更幸福。诗歌让她的世界里涌动着的不仅仅是疼痛悲伤、自卑自恋,更有爱和快乐。她学会了欣赏生活夹隙里充满诗意的小幸福,她看黄昏,看庄稼,看天空和云……“于我而言,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2](2)在横店写诗,这桩许多庄稼人不能理解的事儿,给了她一种越轨的情致,一种自由和美丽,一束不让绝望在体内停留的光。精神的丰富让她自成体系地成为另一个深刻的童话世界。如果没有诗歌,她更多的可能就是如物件一样活着。诗歌支撑了她的生活,避免让她彻底沦为“泼妇”。因此诗歌成为她生活的必需品,是她每天必吃的药,是她人生的毒药也是解药。总之,她每天都在吃,不吃才要死人的。



    一个人的爱情



    余秀华用了极多的诗篇书写她的爱情,“在一个没有赤脚医生的村庄”,[2](18)她是一个爱情的中毒者。她在算计一份爱情,算计一份让她脆弱的先天不足的情感不至于一下子呛死的爱情。
    她爱情的对象不是现在的丈夫。在关于爱情畅想的诗歌中,总有一位男性出现,这个男性多以第三人称“他”,偶尔以第二人称“你”出现。是真有其人吗?还是她只是在臆想中建构了他的形象?或许他在她的生活里真的出现过,让她觉得心动,由此引发了莫名的狂想和不自量力的想象?从余秀华的诗歌里,可以总结出他的基本形象:抽烟,抽烟时翘着二郎腿,看一场心不在焉的武术比赛;慢慢说话,说方言,声音低沉;他似乎还喝点小酒,甚至带点善解人意的样子。他还可能晃荡过城市,滑过城市的街口;他的爱人或许定居在城市;想象中他的情人粗犷,他温柔,他慈悲,甚至,“站在麦田那头对我招手”,“你知道我的田野那么丰盛,你从那个方向走来/都会碰到枝头搁不下的绿”。[2](100)她像任何一个活泼健康的女子一样,对爱情怀着热望,“为了爱你,我学着温柔,把一些情话慢慢熬/尽管我还是想抱着你,或者跳起来吻你”[1](198)
    余秀华的爱情是大胆的——她的爱情包括对肉体的渴望!在一般人看来,残破的肉体似乎没有资格诉说自己的欲望,似乎她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更恰当。但是余秀华却直面了自己作为一个残疾人正常的情欲,以《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样大胆的标题昭示着她同常人一样的肉体欲望。“他来的时候,我在晾衣裳。南风很大”“——他知道我的心意?或者只是看见了我胸口处的一大朵玫瑰?”[2](35)残破的肉体上升起欲望的旗帜,让人惊骇地说出她想要的,所以余秀华不是一个单纯言情的,羞涩内敛的传统女子,而是一个正视自己内心需求的现代女性。
    然而爱情毕竟是需要条件的,诸多的条件中可能相貌是最重要的。以外貌、地位和物质为重要价值评判标准的社会里,难看的余秀华存在着“精神上的需求与外在的条件之间强烈的不匹配”。[3]身体的现实足以让她的爱情想象失效。但她的精神如此丰盈健康,充满欲望,飞奔在前,肉体却因着现实的规划,滞留在后。内心/现实、精神/肉体之间的差距形成一座悬空的悬崖,沉重地压将下来。压力越来越重的某个时刻,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坍塌了?余秀华很自嘲自己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差距,就像草民和贵族,一个草民在做一个贵族的梦,疼痛得慢条斯理。
    但余秀华她却一再纵容自己沉醉于爱情的悲情想象,甚至幻想有一天“他”会像唐吉诃德指认那个养猪女为自己的贵妇和情人一样,指认她为“他”的杜尔西内亚。溃败的命运注定了余秀华的爱情是一个人的爱情。因着肉体的残缺,爱情变成了没有寿命的瞬间聚散。“他要的美,我无力给呢”。[2](83)她知道即便表白,面临的也是失败,跌跤,打碎,她的爱情变成了“一只被掐住的蝴蝶”。[2](35)其实相比于爱情,对余秀华来说,生活更艰难,“每一个明天我都不确定是否还在/我的力气只够活着”,[2](83)就像她说的,她赊来的幸福还没有月色安稳。可她依然执着地向往爱情,“结果我不停地撞上去/知道自己是死在哪里,却不肯写一个/验尸报告”;[1](16)她仍然固执地想用歪斜的嘴去吻“那发光的额头”,那里贮存着高压和爱情的雷电,哪怕被电死,也要奔赴爱情。这惨烈的爱情“需要多少人间灰尘才能掩盖住一个女子/血肉模糊却依然发出光芒的情意”。[2](59)爱情里,她更加易跌倒和易破碎,所以她说“作为一个贩卖月光和人间的人/我允许你,笑话我”[2](142)



    诗歌的微格化时代



    当诗人们都在贩卖对世界或诗歌的惊世骇俗的想法和与众不同的体验的时候,余秀华是个贩卖自己的人,贩卖落在她手上的一小片月光。她的诗歌取材范围不大,基本写她自己的生活,她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为圆心,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以内,丈量自己的天空:她精神之恋的那个人、父亲、儿子、村人……和横店。因为个人生活的着急与窘迫,她不会忧思人类,她只关心小小的自己。你可以说她格局太小,不能超越和突破自己,可在她而言,这不重要,她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甚至算不上“普通人”的残疾人,一个在横店格格不入带点文艺范儿写诗的农妇。这对余秀华,起码对没有出名前的余秀华就足够了。正如《摇摇晃晃的人间》封皮上所写的:一切关于诗歌的表白都是多余的,它是我最深切的需要。“我的诗歌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与你无关”。[1](137)诗歌只与自己有关,你来与不来,看与不看,我都在这里,都将与诗歌撕缠一生。诗歌给予自己的痛和爱都一并接受。无论生活改变和不改变,余秀华都无法摆脱对诗歌的依赖。残缺的余秀华立不直身体,诗歌给了她虚拟的另一条腿。诗歌在她,没有无上至高的神圣,不是王之冠冕的荣耀,只是她行走世界的支撑。感谢诗歌,这是诗歌最大力量的显现。喧嚣的世界里,是诗歌并没有死去,它以文字单纯的方式体现出最柔韧的力量。
    余秀华与诗歌的关系,在当今不是个案,是许多诗人的现状和常态。许多优秀的诗人和余秀华一样在默默地读,默默地写,默默地感知文字自身的美好。他们技巧熟练感悟别致,诗歌水平普遍很高。因为安于一隅,因为优秀者众多,诗人不像以往那样容易脱颖而出。从这种现象中我嗅到了当下诗歌/文学的存在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诗歌/文学的微格化。微格化是诗歌/文学在当下的新状态。它以单个具体的人为单位,文字蜷缩到一个人的内心,勾画个人内心的图景,表现纯粹的个体之痛;这些单个作战的人是文学最坚定的追随者,他们默默地爱着诗歌/文学,不需要哗众取宠,不需要出名获利,不以教育别人为目的;文字只对个人的心灵存在有意义,写作变成一种日常需要,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吃饭穿衣一样,甚至成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写作让他们身心愉悦,没有文学,人生会变得恍恍如物而不自知。总之,写作变成最个人化的事儿。我相信在这个影像传媒步步紧逼,文学生存空间逼仄的社会里,这些“个人”们是诗歌/文学存在最坚实的力量,是诗歌/文学为自己保存的最后火种,是诗歌/文学穿越死亡之谷的最后磐石。
    诗歌微格化,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安于诗歌本身。文学想要在社会上形成轰动性效应,必须借助媒体的扩展性力量,即便21世纪的写作从文学作品的第一诞生就在媒介之上,比特之中。如果没有扩展性的媒体把文学作为事件进行炒作,炮轰等爆炸性的传播,在这个读图的时代,是无法夺取被更多新奇事物所吸引的读者注意力的。从余秀华的事件中我们看到了媒体之于文学的力量。在文学边缘化、小众化的今天,诗歌要穿行于世,必须与媒体并行,相互借力。媒体是发酵素,是加速器,能成千上百倍地放大它所能触及的所有资本的力量,在一个短暂的时间段内,一下子扩大诗歌/文学的传播和影响。遗憾的是文学在或主动或被动地借助新式传媒扩大自身影响时,往往是以牺牲自己的部分价值以被传媒改写的样子呈现的。这个可以从让余秀华声名鹊起的那首诗歌谈起。对余秀华来说,《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并不是她最好的诗歌,我想它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它的题目性感,充满蛊惑和挑逗的意味,再配上她脑瘫的实况,很有张力,切合这个时代夸张、猎奇的心理,这首诗歌的题目更容易怂恿、挑逗时代的神经。其实当你真的把这首诗歌读完时,会发现诗歌的内容根本没有那么色情。媒体以这种标题党的扭曲播散着文学,我想这是文学的忧伤。
    关于余生,余秀华似乎很悲观:“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活着,不欲望,一日三餐/我已经活到了“未来”,未来如此”。[1](182-183)但我相信这个“怀抱雷霆的悲伤的女人”,会仍然不服输地与诗歌同行,“把血液洒在生存/把爱抵挡给死亡”;[1](151)会依然“以灰烬拼凑的肉身,以晚霞塑光的心”[1](209)在危险和失重的人生里去爱。在悬石样的命运里,诗歌依然会送给她小小的亮光和那些暂时而永远的美丽;依然会让她的生活更敏感,更痛苦,也更丰盛。最后希望余秀华:生命静好,余生平安。


    参考文献:
    [1]余秀华.月光落在左手上[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2]余秀华.摇摇晃晃的人间[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5.
    [3]李少威.余秀华,和他院子里的中国[J].南风窗,20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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