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

故乡多山
多得像天上的星星
稳重的青山
耸立
有的像老虎
有的像老鹰
有的像打坐的和尚
有的像睡觉的美人
一边土山
一边石山
云雾中的山
居住的人
好象神仙
淳朴的山歌
让深山更深
老人上山种树
小孩上山摘野果
小时候
我到山坡上放牛
群山里的一个山坡
山坡脚下的小溪
有青蛙和螃蟹
有鼻涕果和野芭蕉
现在
我喜欢仰望
屋前的高山
观察山间的飞鸟
那青山
树木苍翠
云雾缭绕
一个晴朗的日子
我扛起锄头
去给家里的八角林锄草
故乡的山哟
又把我怀抱

河流

我说的是故乡的九曲河
它从村前流过
灌溉田野
河边长着青竹
和垂柳
孩子沿着河边走
去学校
在河里游泳
扑通跳到河里
河水很凉
石头摆成的桥
走过去
一跳又一跳
像一只青蛙
河边的抽水泵
噜噜往上抽水
发大水时
黄色的河水流得很快
漂有木头
潮湿的木头
我在河边看大水
和水边捞鱼的人
少年到河里打鱼
有时垂钓
有时撒网
每次得鱼几只
傍晚走在河里
柔软的水流过双脚
水声哗哗
太阳落山
四周静了下来
河面闪动着波光
一去多年
现在
我已步入青年
一个没有事做的下午
我又去打鱼
坐着竹筏
来到河水中央
放鱼网
还是得鱼几只
还是河水清凉